朝與暮之間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全職高手(蝴蝶藍)衍生文，配對為雙花(孫哲平/張佳樂)。

　2.等級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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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張佳樂的衣櫃底層，有張用壓克力相框框起來的照片。

　　照片裡只有兩個人。

　　畫面右側的短髮青年左手按在另一人的後頸上，右手撫著對方的左臉；左側綁著小馬尾的褐髮青年左手搭在對方的手腕上，兩人額抵著額，笑得見牙不見眼。　(*1)

　

　　第三賽季末　百花戰隊


　　「雖然今年沒有奪冠，但明年我們一定能打敗嘉世、」孫哲平手裡端著紙杯，環顧包廂裡坐了好幾桌的戰隊選手與工作人員。

　　「然後幹死那個葉秋！」清亮吆喝聲自角落那桌響起。

　　「對、幹死……張佳樂！誰？是誰讓他喝酒的！」

　　「今晚是慶功宴嘛，戰隊成立才第二年就能拿到亞軍，值得大喝一場，大孫來來來，你也喝。」

　　「不行不行！老闆！按照慣例大孫的酒全算我的！聽好啦！我指到誰誰就陪我喝一杯！今天不把你們這群人喝趴我就不姓張！」張佳樂拍桌而起。

　　「喝你妹……」明明已經開始發酒瘋了。孫哲平頭痛地看著自家副隊拎起酒瓶逮到人就灌。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大孫。」脫力的張佳樂靠在孫哲平的肩膀上，半閉著眼，軟軟地喚道。

　　「嗯？」

　　「大孫大孫。」

　　「嗯。」

　　「孫～折～餅～」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大孫，我、覺～得啊、」

　　「嗯？」

　　「能跟你、嗝、當搭檔、真是太好了。雖、雖然我們、今天沒有幹死那個葉秋、」揮揮拳頭。

　　「我說你、跟他多大仇呢……」

　　「不過啊只要、只要能跟你一直在一起、打榮耀，就是我最快樂的事了。」

　　「嗯。」

　　「什麼嗯？你對、對本大爺的回應、嗝、只有這樣嗎？」張佳樂睜開眼，坐直身體，搖搖晃晃地戳著孫哲平胸口。

　　「回應？」

　　「對、回應！我們一起、打榮耀、打到老！繁花、血景一萬年！你、敢不敢應？」

　　孫哲平伸手把前方雙眼發亮的張佳樂拉過來，低頭讓自己的額頭貼著對方的額，輕聲說：「敢。孫哲平、張佳樂，繁花血景一萬年。我們一起打到不能打為止。」

　　「太好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我們、明年一定打倒嘉世、然、然後……」

　　「幹死葉秋。」

　　「對！幹死葉秋！吊打韓文清！痛毆郭明宇！掀翻方世鏡！百花萬歲！」

　　「嗯，百花萬歲。」孫哲平摟著張佳樂，暢快地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百花隨隊記者，舉起相機抓住了這個瞬間。

　　華麗的彈藥專家與豪放的狂劍士，這對百花引以為傲的最佳組合，在第三賽季的慶功宴上，留下這麼一張溫馨的雙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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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六賽季開賽當天，瘦了一大圈的張佳樂把這張照片扔進衣櫃最深處。

　　闔上櫃門之後，他對著原木色的門板低聲說了句：「騙子。」

　　隨後握緊掌中的百花袖標，深吸口氣，轉身走出臥室，踏上獨自一人的瘋狂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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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後，那張被扔在衣櫃深處的合照被拿了出來，換個新的相框，擺在一張大書桌上。

　　與之相對的是另一張動作相似的照片。

　　畫面左側身穿白西裝的褐髮青年腦後沒有了小馬尾，右側黑色西裝的短髮青年左手袖口處露出兩三圈米色紗布，兩人的左手無名指上閃著同樣的銀光。

　　雙方的五官脫去當年的青澀與狂傲，多了沉穩與滄桑，但不變的是流露在表情與動作上的的溫柔氛圍。


　

　　「這麼高興啊？」孫哲平輕聲問。

　　「當然高興啊，我覺得好像在作夢呢。」張佳樂瞇著眼撫摸著對方的左腕。

　　「傻逼，今天過後你就得跟我這個三次元的狂劍捆一輩子了，不怕我剁了你當餃子餡？」

　　「有種你剁啊，最好吃下去你就永遠跑不掉了。還有，你才傻逼，你他媽全家都傻逼。有土豪嫁我幹嘛不娶？」

　　「你這垃圾話進步也太多了，跟誰學的？」

　　「跟傻逼學的。」

　　「你說誰呢？」

　　「誰應聲就說、唔。」
　

　　「老孫，你們講什麼悄悄話呢？啊靠靠靠靠！我就只是低頭看剛剛那張拍得怎樣，典禮都還沒結束就啃上了你們有沒有那麼急？都等了十幾年，多等一天是會死嗎？」不遠處，方銳抱著單眼相機大呼小叫。

　　「我樂意，關你屁事。」放開張佳樂，孫哲平傲氣地對著方銳比中指。

　　「對，關你屁事。」張佳樂紅著臉，跟著向方銳比中指。

　　「你們這對狗男男……老林、林大大！林大大我受到閃光彈攻擊！我需要療傷！重覆一次，我需要療傷！」方銳捂著眼逃走了。

　　「這點功力還想調戲？嫩了點。」孫哲平嗤笑。

　　「孫哲平。」張佳樂垂眼看向自己的左手。

　　「嗯？」

　　「一萬年？」

　　「嗯。孫哲平，張佳樂，繁花血景一萬年。我答應你，這輩子再也不推開你。說到做到。」孫哲平握住對方的手，同款戒指在兩人指間泛著柔和光澤。

　　

　　張佳樂用力吸了吸鼻子，抬頭對著孫哲平露出笑容：「嗯。」


　　＝＝＝　END　＝＝＝


　　附加的小劇場。

　　「一萬年啊，到時候，骨頭都可以打鼓了呢。」張佳樂慣有的發散思維再度啟動。

　　「應該是水乳交融吧？」孫哲平很快地跟上搭檔的節奏。

　　「都是骨灰哪裡來的乳？騙我讀書少嗎？」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你打哪學來這麼噁心的句子？」

　　「所以你不想要？」

　　「婚都結了你還敢跑？」

　　「反正不管是骨灰、是水，還是泥巴，我們都會在一起，管他那麼多。」

　　「啊，說得也是呢。」


　　　　　　　　　　　　　　　　　　　　(真的沒啦！)　


註１：這張照片的原型來自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kGChDMBVcI　這首歌的圖。　

　　　繪者為nakoluy(炎鈴) (weibo.com/nakoluy)　
　　　此圖為　雙花本　盛夏光年(作者彩鉛秀秀)的封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