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與暮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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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擁有任何一個角色，還有這是沒頭沒尾的小短篇。

　　脫離晚宴的喧擾人群，Tony握著半滿酒杯獨自來到飯店靠海的陽台上。

　　銀白月光灑在漆黑海面，伴著微涼海風與沙沙潮汐聲著實勾起了Tony濃重的疲憊感。

　　不是說他不喜歡參加晚宴，開玩笑，他可是Tony　Stark，派對之王啊，怎麼可能討厭這麼熱鬧的場合呢？

　　只是，在連續四十個小時的戰鬥之後，就算是鋼鐵裝甲也得用上備用電池才能繼續行動，更別說裝在裡頭那個面對體能訓練課程總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的文弱科學家了。

　　嘿，別拿Steve Rogers那個特例當標準，那太不人道了。

　　總之，Tony Stark之所以還能站在陽台吹風看夜景，而不是癱在床上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說Pepper確實摸透了她家老闆的個性。

　　「這不是什麼隨便就可以推掉的晚宴，Captain或者你，你們兩個最少要有個人出席。而Captain說他會參加。你要讓他一個人面對那堆臭狐狸嗎？你忍心嗎？」

　　於是Tony換上一身白色西裝，戴上用來遮掩眼底血絲的淺色太陽眼鏡，在車上補了個短短的眠，接著以慣有的囂張與風流姿態出現在大廳裡。

　　至於Captain America……喔，這不就來了？

　　「Tony，別喝了。」Steve抽走Tony手中的酒杯，眉頭微皺。

　　「我的歲數已經超越合法飲酒年齡兩倍了，控制狂。為什麼你老是管這個管那個的？酒、咖啡、甜甜圈還有熬夜什麼的，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可能為了任何人或任何事物改變，不是嗎？」Tony揮揮手，不滿地咕噥道。

　　Steve一愣，隨即把酒杯放上陽台欄杆，伸手取下Tony臉上的墨鏡：「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方式不正常，你、」

　　「夠了，真的夠了。什麼叫做正常？就是跟大多數人一樣。而我向來都在正常値之外，從小到大、從智商到價值觀！這就是我之所以成為Tony Stark而不是那些只懂得喝酒簽字的公子哥的原因！如果你想的是總有一天可以把我拖回正常人的行列……Steve，雖然我很不願意這麼說，但我想我們還是分手比較好。」Tony疲倦地按按額頭，放下手，仰頭看著自己的金髮戀人。

　　Steve望著月光下Tony眼角遮掩不住的疲憊以及髮際間若隱若現的銀絲，胸口猛然一緊。

　　他輕輕地把那眼底隱約泛著水光的男人擁入懷裡，垂下頭，額貼著額，很慢很慢地開了口：「Tony，我很抱歉，我的那些要求讓你感到不愉快了。但是……我不是想控制你，也不是想要改變你。我知道離了咖啡、甜甜圈跟研究發明這些事物，你會變得不快樂。而那不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結果。」

　　「那你想要什麼？你明知道我無法改變、」

　　「對，我知道，但我只是……想要留你久一點。」Steve撫上Tony的臉頰：「我不曉得還能擁有你多久。或許二十年，或許五年，或許三個月，或許、下一秒我就會失去你。」

　　「Steve……你反應過度了。」Tony別開眼，試著想要掙脫Steve的懷抱。

　　「不，是你一直在無視這件事，甚至還用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逼我放開你。我必須告訴你，That'a a bad idea。」Steve嘆口氣，摟緊懷裡的男人不讓他逃脫。

　　「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

　　「我從來就不會對你失望。Tony，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等等我這個九十幾歲的老頭子。你知道的，老人家走路總是比較慢。」

　　「說不定是我先失去你。」

　　「我會盡量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所以，你的回答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這是請求。Tony，我知道這麼說很自私，但我不想太早失去你。你要知道，我擁有的並不多，而你，是裡頭最珍貴的一個。我的未來學家，你願意，為了我放慢你的腳步嗎？」

　　「這意味著不能喝咖啡、喝酒、熬夜跟吃甜甜圈嗎？」Tony抬眼，望著Steve的眼神宛如一隻被欺負的小動物。

　　「不，我只希望你少喝一點，就如同我之前說的，抽掉那些你會很不快樂的。除此之外你需要多吃點真正的食物。」

　　「像是小甜餅？」

　　「像是生菜沙拉、蔬果汁或雜糧麵包。」

　　「沒有肉？你把我當牛嗎？」

　　「你比較像馬，纖細、膽小又容易神經緊張。」

　　「我是馬的話你是什麼？」

　　「馴馬師？基於很多時候都是我騎在你、」

　　「啊啊啊！什麼馬？你才是馬！」Tony連忙打斷Steve後面的話。

　　「那也不錯啊，你騎在我、」看著懷裡那個耳根開始泛紅的花花公子，Steve忍不住繼續調侃下去。

　　「啊啊啊啊！是我錯，別再說下去了。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勁？」Tony用力推開Steve，低喊。

　　「跟你有關的筋都不對勁。誰叫你今天穿得一身白，像是要跟誰一起走紅毯的樣子。」

　　「喔呀，我的錯覺嗎？風中有股濃濃的酸味？」Tony捏著鼻子裝模作樣地嚷道。

　　「大概是服務生打翻了檸檬汁。」Steve聳肩。

　　「最好是啦……所以，我們要回家了嗎？」

　　「累了？」

　　「我已經浪費兩個小時在這裡，我想那足夠了。」

　　「你所謂浪費的時間包括和我在一起？」

　　「你不算，你的話不管花多少時間都値得。」Tony一把捉住Steve的領子，仰頭吻上對方的唇。

　　　　　畢竟時間得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不是嗎？

　　　　　　　　　　　　　　　　　　　　　　　End

　1951字　12/12-12/16　首發於痞客幫－朝與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