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與暮之間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復仇者聯盟Avengers 衍生作品。配對為美國隊長/鋼鐵人(盾鐵)
　　　角色形象為2012電影版Avengers。

　　2.電影未出現的角色形象則來自
　　　a.動畫The Avengers: Earth's Mightiest Heroes
　　　b.動畫Ultimate Spider-Man

　　3.情節完全架空(AU)
　　　私人設定有，OOC應該有，努力除Bug中。不能適應的請跳出。謝謝合作。
　　
　　4.等級是G 適合所有年齡觀賞。所有劇情純屬虛構。漫畫裡那兩個大叔是作者跟出版社的，
　　　電影裡頭的帥氣Cap跟電眼Tony是電影公司的。我不擁有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色。
　　
　　5.倉卒成稿，有錯字、文法與設定Bug歡迎抓錯。　歡迎任何感想與拍磚。

　　安靜的訓練室中，唯有拳頭擊打重物的聲音不規則地自角落響起。

　　Steve面無表情地攻擊著眼前沙袋，看似井然有序地進行慣例訓練，但腦子裡卻塞滿了跟訓練完全無關的思緒。

　　Tony說過在把事情解釋清楚之後，事態會有所好轉，但Steve卻不這麼認為。
　　即使還是搞不太清楚自己做早餐的習慣是怎麼回事，不過隊友們對待Steve的態度大多恢復到他熟知的狀態，除了他的前男友以外。
不，黑髮男人並沒有躲著他，相反地，Tony……就像是Tony自己。一樣地嘴賤、一樣地騷包、一樣地拿咖啡當水喝、一樣地……窩在車庫裡就不知道要吃要休息。

　　可是Steve就是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剛開始的那幾天，Steve並不太確定哪裡有問題，一直到昨天晚上的電影夜，他才發現，那股違和感從何而來。

　　電影開始二十分鐘之後，Tony揉著眼睛晃進起居室，先是站在門邊環視整個起居室一圈，接著走到佔據著單人沙發的Bruce身旁，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頭靠在扶手旁，隨後嘀嘀咕咕地跟Bruce交談。

　　「Stark你能不能安靜點？還有，Cap旁邊都留了位置給你，你為什麼非得要坐在這種阻礙交通的位置啊？」被討論聲音干擾到的Clint忍不住往Tony扔去一顆爆米花。

　　聞言，Tony僵直一秒，接著漫不在乎地笑道：「我們分手了，記得嗎？傻鳥。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這會讓我很擔心你的短期記憶有沒有問題。跟哥兒們坐在一起看愛情電影可不是什麼有益身心健康的事。」

　　「你現在也跟你的科學兄弟坐在一起看愛情電影啊。」

　　「我沒在看，OK？而且我跟Bruce討論的事情比起看電影可重要多了。」

　　「Tony，那個可以緩緩，先休息一下。」Bruce 輕聲制止。

　　「我不想休息、我……喔，Cap，抱歉，剛剛那個不是針對、算了，我不打擾你們看電影、」Tony抓著沙發把手就想站起。

　　「Tony，坐下來。」Bruce伸手按住Tony的肩膀。

　　「Bruce、」

　　「你的實驗室兄弟堅持你不能在他看電影的時候逃回實驗室裡。好兄弟要有難同當。」Bruce眨眨眼，微笑。

　　Tony先是板著臉，兩秒後笑著輕捶Bruce一拳：「去你媽的好兄弟有難同當，不看不就得了。」接著就坐回原地，再也不說話了。

　　這段爭執過後，Steve再也無法專心在電影情節上。

　　Steve很難解釋看見Tony在Bruce身邊坐下時，突然湧上的錯愕與不滿從何而來；也很難解釋當兩人絮絮叨叨時，自己胸口那股怒氣是怎麼回事。
直到Tony的那句『我們分手了。』才真正撥開Steve腦子裡的迷霧。

　　雖然表面上Tony很正常，但事實上，他正用著他自己的方式躲避Steve。

　　他還是會跟自己講話，但再也不喊他Steve，取而代之地是Cap。

　　他還是會對自己笑，但那褐色眼底再也不曾閃著溫暖笑意。

　　他不排斥與Steve的肢體接觸，但在自己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總是輕微地僵了一下。

　　而昨天……對，昨天自己端咖啡給Tony的時候，他不是直接接過去，而是要自己把咖啡放在工作台上，待會就去喝。

　　為什麼？以前不是這樣……那該是怎樣？

　　Steve努力思索記憶裡那個黑髮友人的一舉一動，而後驚訝地發現，那個坐在地毯上的Tony Stark，與過去自己認識的Tony Stark，竟是如此的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當Steve在度把視線落在Tony身上時，卻發現他枕著Bruce的大腿，睡得正熟。

　　即使隔著一點距離，加上微弱的室內光線，但這並不能對Steve的觀察造成太大的阻礙。

　　亂糟糟的髮絲下，Tony仍舊微皺著眉，一副苦悶的表情。鼻尖上有塊沒擦乾淨的油漬，原本豐潤的雙頰現在卻已看得見顴骨線條。

　　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Steve納悶地想，眼神卻不經意地與Bruce對上。

　　溫和學者先是笑了笑，對著Steve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指向Steve左側的空位上，那裡有條疊好的毛毯。

　　Steve會意過來，把毛毯抽過來遞給Bruce。

　　Bruce輕手輕腳地抖開毛毯，試著蓋住正在打呼嚕的Tony，沒想到毛毯才碰到Tony的身體，他便猛地驚醒，一臉驚惶地左右張望著。

　　Bruce連忙一把按住Tony的肩膀，彎腰附在Tony耳邊輕聲說話，直到黑髮男人放鬆下來，咕噥著拉緊身上的毛毯，搖搖頭，貌似拒絕Bruce的提議，隨後把頭靠在沙發的把手上，再度被瞌睡蟲俘虜，發出微弱的鼾聲。

　　電影結束時，Steve才起身走向Bruce：「需要幫你把他送回房間嗎？」

　　Bruce搖頭：「既然只有這裡才睡得著，就讓他在這裡睡吧。」

　　「可是你腳不麻嗎？」Steve遲疑地指著被Tony當成枕頭的Bruce的大腿。

　　「我說的，好兄弟要有難同當。不過還是謝謝你，Steve，你快去休息吧。」Bruce揮揮手，抓起放在一旁的平板電腦，點開螢幕。

　　然而Steve沒有走開，反而小心翼翼地在Tony身旁坐下：「Bruce，我想跟你談談、Tony的事。」

　　聞言，Bruce原本微微上揚的唇角緩慢拉平，他拿下眼鏡，側著頭：「在談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Steve點點頭。

　　「首先，為什麼是跟我談？」

　　「直覺，你是少數Tony願意信任的人。有些他不願意對我說的事情，卻肯定會告訴你。」Steve抹抹臉，嘆口氣：「Bruce，Tony在躲我。」

　　「你們分手了，這很正常。」

　　「不，這不正常。」

　　「那麼你所謂的正常該是什麼？讓他躲回加州的房子裡，老死不相往來？」

　　「NO！」

　　「不然呢？他現在就是退回在好朋友的位置上，你還想對他要求什麼？你都對他沒感覺了不是嗎？」

　　「我、我不知道，Bruce，我感覺很不對。我只是、擔心他。」Steve伸手想抹去Tony鼻尖的油漬。

　　Bruce卻在半途就攔下他的手：「如果你只是把他當成好朋友，我建議你暫時離他遠一點。」

　　「我不懂，我只是想像以前一樣關心他。」

　　「因為你不愛他。」

　　「可是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但你不愛他，至少不是他想要的那種。Steve，你不能給他微弱的希望又掐滅所有可能性，那會壓垮他的。你看不出來嗎？」

　　「我、」

　　「嘿，夥計，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我並沒有那麼脆弱。而且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Cap沒有關係。」沙啞聲音打斷Steve的回答。

　　「你睡眠障礙又發作了嗎？」Bruce嘆息著看向身前正在揉眼睛的同伴。

　　「才沒有，你們講話這麼大聲，聾子才睡得著。Cap，別聽Bruce胡說，你也知道他不是那種醫生。」Tony停了停，抓抓頭，又繼續開口：「我沒事，只是最近有點忙，有些事情麻煩了點，然後，嗯，說真的，我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再給我幾天吧，幾天後就還你那個你熟悉的Tony Stark，好不好？」

　　「Tony、我、」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Cap，別管其他人說什麼，你知道的，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不上床的那種。好啦，Bruce，電影也看完了我們可以回實驗室了吧？」Tony仰頭看向一臉不滿的Bruce。

　　「Tony，你知道你不會是一個人的，對嗎？」Steve還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抹對方鼻尖的污漬，而這次卻是Tony扭頭閃了過去。

　　「這當然，我背後可有一整隊的超級英雄挺我哪。快快快，Jarvis，我們的實驗進度到哪啦？嘿嘿嘿，Brucie 寶貝你今天晚上的時間都歸我啦！」Tony嘻笑著爬起，扯著Bruce的袖子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門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