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篇為2006年日劇『夜王~YAOH~』的衍生文。
   內文情節與原作及演員毫無關連。
   內文時間點穿插在「割愛」之中。
  
  2.組合為遼介派的修及聖也派的蓮。
  
  3.人物崩壞及老梗有,請慎入。
  
  4.第二人稱文,慎入。
  
  
  
  
  
  
  
  意外來得很突然。
  
  突然到你在接到電話之後只來得及抓起西裝外套與皮夾就向外狂奔,滿腦子只有那人的生命安全而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可能性。
  
  一路上醞釀的慌張驚懼在抵達病房門口前達到最高點。
  
  
  當病床上那個頭上綁著繃帶的黑髮男人對你露出陌生笑容時,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全身。
  
  不是吧?又不是小說,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你這麼想著。
  
  然而那人帶著防備與揶揄的一字一句卻讓你越來越茫然。
  
  你以為你會對他說:「夠了,這個遊戲不有趣。」
  你以為你會抓住他的領子對他大吼:「你在說什麼鬼話?」
  你以為你會直接賞他一拳然後揚長而去。
  
  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
  
  不質問也不說明;沒有怒吼更沒有眼淚。
  你只是跟他還記得的過去一樣,笑笑地說了些場面話,而後離開那個屬於他的世界。
  
  
  其實後來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事情、跟什麼人說話、招待哪些客人……連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直到清晨時分,他的首領在你的車子前攔住你的時候,你才有了一些真實感。
  看著眼前那名青年吞吞吐吐地說著話,原本紊亂的思緒慢慢地沉澱。
  
  忘了嗎?真的忘了嗎?那些過程、那些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
  原來人類的記憶竟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你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之後的幾天裡,你刻意增加自己的工作量,好讓你回家之後能夠倒頭就睡,而不用去思考一些無謂的事情。
  兩週後的結算日,即使手中握著睽違許久的勝利,你卻仍舊感覺不到一絲喜悅。
  
  
  
  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呢?
  
  你望著前方背對著自己正在換裝的黑髮青年,唇角慢慢地揚起一抹笑。
  那是因為你習慣用各式各樣的笑容掩蓋你真正的思緒。
  不論是譏諷的笑、燦爛的笑、魅惑的笑……各式各樣的笑足以迷惑所有客戶、同事或競爭對手,然而卻只有一個人能察覺你臉上笑意的真假。
  
  只是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
  
  「如果客人會因為這個理由選擇離開我,那也只能說是我的魅力不足而已。對此,我無話可說。」清澈黑眸裡沒有迷惑,有的只是對他自身的信心。
  
  面對眼前這個對你來說已太過陌生的男人,你也只能笑,笑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渴望,笑那個還帶著一絲絲期盼的自己。
  
  
  
  
  你沒有想到會在這時候遇見他。
  照那人的身體狀況來說,他本來應該直接回到宿舍休息,而不是回到這個充滿了菸與香水味的空間裡。
  
  你試探地喚了他的名字。
  
  他沒有反應。
  昏暗光線下,側頭睡得正沉的那人有著你熟悉的輪廓,但那裡頭卻裝著你不熟悉的靈魂。
  
  重新開始嗎?這樣也好……
  
  不,應該說這樣才對。
  畢竟,在本質上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根本就不能相安無事地走到人生盡頭。
  與其演出那種為愛糾纏不清的三流戲碼,還不如瀟灑點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很好、真的。
  
  世界上沒有『永遠』,不論相處的日子裡有多快樂,分手都只是早晚的問題。所以、所以……
  
  在你選擇離去之前,我會搶先一步離開你。
  
  你這麼想著。
  
  可是,你卻不知道當你輕撫著那人臉頰時,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眷戀。
  
  你湊上前,輕聲地開了口:「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會成全你。因為,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
  
    再、見。
  
  你很輕很輕地吻上那個沉睡的青年,而後很輕很輕地轉身離開休息室,臉上仍舊帶著笑。
  你決定,他應該與同伴們過著熱鬧的生活;而你應該要習慣一個人的孤獨。
  
  你跟他,不過是兩條相交的直線。
  
    在交點過後,不再重疊。
  
  
                  End
  
    1289字  2008/02/18 開稿 06/12 完稿
  
  
  如果是沒有看過「脫軌」直接看「割愛」的人可能對蓮那些無來由的小動作感到很納悶。
  而這篇,算是一個交代,也是一個中介點,交代蓮對這件事的想法跟他的決定。
  
  在我的設定裡面,蓮對於任何他想要的事物多半是相當積極地去爭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地搶奪。
  但是只有一種東西他不會這麼做,甚至相反地,他非常消極。
  
  那種東西是感情。
  
  正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人心與感情是一種無法捉摸的事物,這一秒擁有不代表永遠都擁有。
  所以他從來沒有真正地喜歡上誰。而且還把自己真正的感情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甚至在「脫軌」裡面,他也暗示修,他並沒有『真心』,要修快點死心。
  
  而在「割愛」裡面,面對沒有記憶的修,蓮沒有辦法把那些事情說出口。
  如果要他抓著修的領子大喊:「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我想他會說:「不如叫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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