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與暮之間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復仇者聯盟Avengers 衍生作品，配對為美國隊長/鋼鐵人(盾鐵)　
　　角色形象來自2012電影版。

　2.等級是G 適合所有年齡觀賞。

　3.所有劇情純屬虛構。漫畫裡那兩個大叔是作者跟出版社的，
　　電影裡頭的帥氣Cap跟電眼Tony是電影公司的。
　　我不擁有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色。

　4.有錯字、文法與設定Bug歡迎抓錯。　歡迎任何感想與拍磚。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一開始沒有人發現問題出在哪裡。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被光球擊中後短暫失去行動能力的受害者：鋼鐵人，都以為那只是個施放失敗的攻擊魔法。

　　系統重啟後的金紅裝甲仰頭看了看半空中正在大笑的施法者，揚手直接賞了那個邋遢男人一記飛彈，隨後開始他慣例的火力攻擊。

　　事件就在半死不活的灰髮巫師被五花大綁送上囚車之後告一段落。

　　深夜，洗去一身疲憊的Tony無視自己頭上還在滴水的濕潤髮絲，懶散地走到床邊，打了個大呵欠就鑽進棉被裡。

　　「Tony？把頭髮擦乾，會頭痛的。」睡意朦朧的嗓音自床的另一側響起。

　　「什麼頭痛？拜託，不要再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了……」等一下，我床上為什麼有人？原本昏昏欲睡的Tony猛地清醒過來，隨後一把扯開棉被。

　　在胸口幽藍光線映射下浮現的，是Tony再熟悉不過的臉孔。

　　「Steve？God！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Tony錯愕地瞪著睡眼惺忪的金髮男人。

　　經過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被迫擦乾頭髮的Tony坐在床邊，側著頭，滿臉狐疑地看向身前眉頭深鎖的Steve：「Cap，這一點都不好笑。真的。雖然我不否認我男女通吃，但我不認為你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你是Skrull人嗎？」

　　「我是地球人，你可以讓Jarvis掃描我。」

　　「搞不好一掃描你就變身？」

　　「你在質疑Jarvis的能力嗎？有Jarvis在，Skrull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進你房間，還睡在你床上？另外，如果我是Skrull人，真正的Steve Rogers又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Skrull人。Jarvis，掃描結果？」

　　「Sir，坐在您對面的是Steve Rogers本人無誤。」

　　「這樣啊……那你被Loki洗腦了嗎？」

　　「Tony，我很正常。記得嗎？早上被魔法擊中的人是你不是我。」Steve抹抹臉，嘆口氣。

　　「喔，所以你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我跟你不是戀人關係吧？哎，這種事情幹麼要跟我確認啊？我們一直都不是啊。而且要確認這個也不需要到我床上、」

　　「不是那樣的！你到底是誤解到什麼地方去了啊？」Steve捂著臉，低喊。

　　「嗯？難道擊中我的不是那種、把話聽相反的魔法嗎？」

　　「不是。」

　　「你的意思是『是』吧？」

　　「不是！」

　　「那就是是啊。Steve你到底、唔嗯。」Tony張大眼，呆愣地任憑Steve吻上自己的唇。

　　「這樣你相信了嗎？」放開Tony之後，Steve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問道。

　　「Jarvis？」

　　「Sir，有何吩咐？」

　　「給我來杯威士忌……我頭好痛。」

　　「Sir，鑒於您過去的行為模式，不建議您於此時飲用任何含酒精飲品。」

　　「Jarvis，你怎麼能違抗我的命令？你是我做的耶。」Tony哀鳴道。

　　「Tony，不要試圖轉移話題。」頭痛的人應該是我吧？Steve按著自己的頭，苦笑。

　　「這種狀況你要我回答你什麼啊？Cap，況且這只是一個吻，能夠證明些什麼？」

　　「如果跟你上床就能讓你相信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我也可以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Steve一把抓住Tony的浴袍就打算往下扯。

　　「不、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Steve！住手……雖然這很火辣，但是老天啊，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說這種話一點都不會臉紅了！還有，老實說我搞不懂啊，我知道而且相信了之後呢？我現在對你沒有感覺。我們依舊只是朋友而已。我不可能馬上愛上你啊！」從Steve手下搶回布料的Tony慌張地抓緊浴袍領口。

　　「我知道。所以我要求的只是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你重新愛上我的機會。」

　　「機會？意思是你要、追求我？」

　　「是的。」

　　「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愛上你？」

　　「如果以前的我能吸引得了你，現在的我沒道理做不到。」

　　「我覺得自大狂這個標籤應該轉讓給你。不過，你不再考慮一下嗎？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擺脫我，你還是要唔、」Tony再度被Steve給吻到說不出話來。

　　「別這麼說你自己。」Steve用拇指抹去Tony唇上的水光：「你值得讓人好好的對待，而我只是希望那個人是我。」

　　「你的吻技挺不賴的嘛，還真不像沒談過戀愛的老古董……」輕輕推開Steve，黑髮男人目光到處飄移著，看天看地看門看床單就是不敢看向眼前的前任戀人。

　　「因為我有個很好、很好的老師。Tony，不要轉移話題。」

　　「只當朋友不好嗎？我不是說你不夠好，我只是、」

　　「不好。Tony，我辦不到。我想要的比朋友多很多。」

　　「像是親吻？那也不用、」

　　「不只有那個。Tony，我想要大大方方地牽著你的手去看電影；我想要在你睡不好的時候當你的抱枕；我想要在你疲憊不堪的時候支撐你……我想要在車庫吻你吻到你喘不過氣，而不用擔心隔天會被你鎖在車庫外頭。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那麼性感的你。可以的話我真想把你鎖在……該死，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

　　Tony眨眨眼：「不，那很重要，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的人權呢？我的自由意志呢？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Steve嗎？」

　　「Tony，拜託……」Steve低叫。

　　「等一下、冷靜，Steve，先讓我釐清一下目前的狀況。」Tony比出了個暫停手勢，摸摸下巴，思考片刻之後又再度開口：「現在的狀況是這樣的，我被魔法打中之前跟你是一對的，按照你的說法這已經有四年了，還是現在進行式？」

　　Steve點頭。

　　「這真不科學。可是我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關於我們之間怎麼搞上床的記憶。」

　　「不是只有搞上床。」

　　「喔對可能還要算上車庫、還有哪裡？我不記得了，可以給點提示嗎？浴室？我的車上？哇喔這挺火辣的。」

　　「Tony。」

　　「好，我離題，拉回來。在弄清楚我現在的狀況之後，你的反應是打算重新追求我。對嗎？」

　　「對，所以你的答案是？」

　　「這不合理。Steve，一般人的反應大多是用盡各種辦法來喚醒戀人的記憶，像是拿照片、影片、信物什麼的證據出來，接著抓住對方的領子用力搖晃並哭喊著：『你怎麼可以忘記我？』諸如此類的台詞。但你沒有。你只是、很冷靜地接受事實，然後、就只要求我接受你的追求？你不想讓我想起來嗎？我們之間鬧過什麼不愉快，所以你才不想讓我恢復記憶？還是對你來說，這段記憶並不是那麼重要？」

　　「第一，那段記憶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

　　「欸？」

　　「有你在，那些過去才是珍貴的回憶，沒有你，那就只是一場夢。而且，與其讓我拿資料給你看，你更寧願自己去查，不是嗎？」

　　「這倒是。」

　　「第二，雖然你根本就不相信你自己會跟人類有長久的伴侶關係，但這是事實，我能做的就只有告訴你這件事，剩下的得讓你自己做判斷。老實說，我並不想用你不記得的事逼迫你。」

　　「你的要求就不算是逼迫？」

　　「我只是希望你給我個機會，至少別在我約你去看電影的時候轉頭逃跑。Tony，最後的選擇權仍然在你手上。」

　　「你有思考過我最後還是選擇離開你的可能性嗎？」

　　「至少我努力過了。」

　　「比對你剛剛說過的話，這個發言消極得讓我吃驚啊。」Tony挑眉。

　　「我說過了我不會逼你，如果用盡所有辦法都不能讓你愛上我，我只能放手讓你走。Tony，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忘記多少事情都沒關係，我記得就好。記憶跟感情都是靠人培養的，只要你願意跟我一起創造那些回憶的話……」

　　「那對你不公平。」

　　「愛情裡沒有公平這回事。」

　　「你真的愛慘我了，是吧？」

　　「是啊，我不介意讓你知道這一點。你的答案呢？」

　　「嗯，試試總沒什麼壞處。」Tony聳肩，「而且，你是Steve耶，這真是太卑鄙了。我懷疑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抵抗你的狗狗眼攻勢。」

　　「這表示你答應了？」

　　「最慘不過就是尷尬一陣子，繼續當哥兒們，不是嗎？是，我答應了，你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嗎？說真的就算只是當砲友我都不吃、哇喔，Steve，打個商量，別總是冷不防地吻我好嗎？我還沒習慣這個。」Tony按著被突襲的額頭，有些慌亂。

　　「你會習慣的。祝你做個好夢。」Steve微笑道，隨後起身走向門邊。

　　「Steve？你要去哪裡？」

　　「回我房間，你需要好好休息。」

　　「欸？不先讓我測試一下在床上的契合度嗎？我有點擔心你會舉不起來。」

　　「不需要擔心那個，以後你會知道的。」

　　「可是我都答應你了！」

　　「對一個保守的老男人來說，跟戀人上床得在開始約會的三個月後。快點睡吧，夜貓子，我下午會來叫你起床，順便帶你去給Beast檢查身體狀況。晚安。」Steve站在臥室外，無視Tony的不滿，帶上房門，轉身走進只有一牆之隔的舊臥室。

　　Steve開了燈，從書櫃上抽出素描本，翻到空白頁，抓起桌上的鉛筆，流暢地塗抹著。

　　　我們不只是朋友，我想要的也不只是朋友。

　　　我好不容易才拴住你，才不要因為這點小問題就讓你逃離我的身邊。
　
　　　在馴養我之後一走了之？想都別想。

　　　這個計畫不行，就換成下一個，直到成功為止。

　　　美國隊長永不放棄，不是嗎？

　　Steve望著紙上栩栩如生的黑髮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End)

　　　　　　　　　 3190字　　03/26-05/22　05/25定稿

看出來了嗎？

其實這篇是JBF的What if －　如果被魔法擊中造成記憶混淆的是Tony，故事該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