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與暮之間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復仇者聯盟Avengers 衍生作品。配對為美國隊長/鋼鐵人(盾鐵)
　　　角色形象為2012電影版Avengers。

　　2.為The Sketch的續篇。

　　3.後續情節完全架空(AU)，未來會融合使用部份原作與電影設定。(想了想這條應該要標)
　　　私人設定有，OOC應該有，努力除Bug中。不能適應的請跳出。謝謝合作。
　　
　　4.等級是G 適合所有年齡觀賞。所有劇情純屬虛構。漫畫裡那兩個大叔是作者跟出版社的，
　　　電影裡頭的帥氣Cap跟電眼Tony是電影公司的。我不擁有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色。
　　
　　5.倉卒成稿，有錯字、文法與設定歡迎抓錯。
　　
　　6.本文收錄在「Miracle」中。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Steve自地上爬起，抹去額角滑落的鮮血，握穩手中盾牌，再次衝向佇立在不遠的街道上，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的是那個囂張又顯眼的金紅塗裝。
　　陌生的則是配備更多武器以及更加壯碩的機型。

　　對付遠方敵人時使用能量波與導彈，近距離則應用聲波武器與壓倒性出力破壞對方所有武裝與反擊能力。
　　脈衝武器、能量砲、各式飛彈、精準而毫不保留地朝著目標發射，在確定擊墜之前絕不停止。

　　這種流暢而毫無停滯的火力攻擊模式……Steve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是屬於誰的。


　　站在殘破建築中，以一對多仍遊刃有餘的敵人，是Tony Stark引以為傲的作品，也是全世界只有他能操控的鋼鐵戰甲。

　　原本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可靠隊友，此時卻成了最難以應付的敵人。

　　這簡直是糟糕透頂的惡夢。


　　復仇者的公共頻道上，咒罵聲此起彼落。


　　「混帳，我總算可以理解緋紅機甲跟A.I.M.的痛苦了，他的彈藥沒有用完的時候嗎？」

　　「你該慶幸他至少不會開口說話！」

　　「要是Thor在就好了。」

　　「還好他回Asgard了！你打算幫這鐵罐充電嗎？」

　　「對喔！Shit！哇！」說話的Spider man被突然欺近的鋼鐵裝甲給一把捉住了腳踝。


　　紅白藍三色盾牌飛馳而過，在劇烈撞擊聲後，裝甲鬆開了對蜘蛛人的鉗制，轉向面對接好盾牌，擺出備戰姿勢的美國隊長。


　　「各位，專心，少耍點嘴皮子！」Steve低喝。

　　「謝啦！Cap。」Spiderman趁勢落地翻滾了兩圈，離開裝甲的近距離攻擊範圍。

　　「Cap，你確定那裡面沒有躲著一個發瘋的Stark嗎？他媽的這動作會不會太順暢了點！」

　　Steve沒有理會通訊器裡不知道是誰的問句，他只是專心地防禦著來自鋼鐵裝甲的攻擊。



　　它不是他。它不是Tony，它才不是Tony。

　　就算在氣頭上，Tony也不會那樣毆打Logan，不會對Carol發射子母飛彈，更不會在Spider man靠近身邊的時候釋放聲波武器……

　　Tony Stark絕不傷害自己的隊友。

　　你確定嗎？一個小小的疑問泡泡突然浮了出來。

　　在Tony因為Spider man而差點殺了萬力王的那次戰鬥之後、
　　在看過鋼鐵人擊毀民航機的影片、虐殺毒梟，越獄脫逃的證據之後、
　　甚至在復仇者收到追緝Tony Stark的要求之後…

　　你還能相信，製造出眼前這副毀滅者裝甲的Tony是你熟悉的那個Tony Stark嗎？

　　記憶裡那個胸口透著冷光，眼睛裡總是閃著戲謔神色的外星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被車庫裡的某個不知名蟲洞吞沒的？



　　Steve回想起昨天在倫敦爆發的騷亂。

　　昆式戰機前方的金紅色裝甲在半空中散落，裡頭空無一人。

　　「他不在裝甲裡！」你他媽的在搞什麼？為什麼又擅自行動？Steve壓下焦躁情緒，在公用頻道上通知所有人。

　　「但那裝甲只有Stark能用啊？」留在和平高峰會會場待命的鐵拳被搞糊塗了。

　　「他在操作那個裝甲，但他不在裡面！」Tony，你到底在哪裡？Steve移動操縱桿，準備返回會場。



　　「他在這裡！Cap！Stark人在和平高峰會的會場！」Logan在通訊器裡大吼。
　　「Cap！看螢幕，Stark正透過衛星跟我們連線。」另一台戰機上的Reed傳來他所收到的訊息。



　　「我父親，你也認識的，Stark。是個有名的科學家，給你個提示，被你拋棄的人。」螢幕上，陌生的黑髮少年對著鏡頭露出扭曲的微笑。

　　「Yinson？你是Yison的兒子？但你為什麼可以控制、」

　　「你既然能找到我，難道就查出來你腦子裡有什麼嗎？這可要感謝我那傻子父親，沒有他，我就不能控制你。」

　　「不、是Yinson？他不會、那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你殺掉的那些人就是證據。」少年舉起手中的圓形控制器。

　　「這是為什麼？孩子，你父親一直都在試著幫助其他人，他在創造更好的未來，你、」

　　「是啊，他畢生都在鑽研那些得花上大筆金錢卻總得不到重視的醫療技術，而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要告訴我你也在創造未來嗎？哪一種未來？你的發明帶來和平了嗎？」少年掏出一把槍，抵著自己的太陽穴。

　　「住手！我們可以談、孩子，不要、」

　　「看樣子你迴避掉我上一個抹殺指令，不過你躲不了這個。我死了之後，最後一個指令就會發動。」

　　「停下來，求求你停下來，不要做無謂的殺戮。」

　　「無謂的殺戮？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沒有這些武器的話，要如何製造無謂的殺戮呢？你還是親眼看看你帶來的煉獄吧，Stark。」畫面裡的少年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不，不是這個，Tony的變化在更早之前。


　　「我只是去監獄裡體驗一下囚犯生活，順便證明一下我的清白。他媽的我一秒幾百萬上下，哪有空去中東殺人？」Tony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坐上神盾局的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被鋼鐵人胸口能量炮打得只剩一口氣的萬力王。

　　「我有七種解決他的方法，而利用電擊使他休克是最有效的方法！」鋼鐵人指著地上沒有反應的緋紅裝甲，吼道。

　　「喔，骨骼裡有金屬？這是我當初設計的沒錯，託絕境病毒的福，我現在從裡到外都是鋼鐵人了。」Tony俏皮地眨眨眼，對著看過X光片後一臉憂慮的Banner笑道。


　　記憶的最後，是那天清晨，站在Mallen的無頭屍體旁，滿身是血的鋼鐵人。


　　「嘿，Cap，你來晚了，我都搞定了。」Tony垂著頭，逆光下的表情讓人看不清楚。

　　雖然裝甲的刮痕與凹損都在正常戰損範圍內，但Steve知道，Tony身上的確有某些地方不對勁。


　　「Tony，你還好嗎？」Steve克制住想擁對方入懷的衝動，只是搭上Tony的肩膀。

　　「嗯，我很好，狀況絕佳。怎麼？居然沒對擅自行動的我生氣？」

　　「你沒受傷幹麼對你生氣？不要騙我，發生什麼事？Jarvis告訴我他失去與裝甲的連結……Tony，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又上了一課而已。」Tony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上課？」

　　「關於人性啊、信任啊之類的狗屎事。俗話說的好，Even if you believe, there is a "lie" hidden in it. So, every body lies.」

　　「Tony，發生什麼事？」

　　「Don’t mind, forget it, it’s okay，我沒事。我往自己身上打了一針疫苗，現在好像有點不舒服，如此而已。我餓死了，想吃點起司漢堡，一起來嗎？」黑髮男人輕描淡寫地搖搖頭，對Steve伸出手。


　　眼見Tony不願意透露半點口風，Steve也只能嘆口氣，踩上裝甲腳背之後，雙手攬住Tony的腰：「先回復仇者大樓。你讓大家擔心死了。」

　　「遵命，老母雞隊長。麻煩你把眼睛閉上吧！」Tony恢復平日的弔兒郎當態度，嘻笑著讓頭盔閉合。


　　一直要到很久以後，Steve才從神盾的報告裡知道，Tony曾經在這兩三天受到瀕死重傷，而他口中的「疫苗」，也就是「絕境病毒」對Tony的身體進行了多大的改造


　　如果在Jarvis通知與裝甲失連的時候，我就出動去找他……
　　如果在德州調查局被襲擊後復仇者就主動出擊逮捕Mallen……
　　如果我陪著他去見Maya Hansen的話……

　　Tony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重傷？是不是就不會注射那該死的「絕境病毒」？


　　如果，我能察覺到那通問候電話裡藏著的秘密……

　　那個來自機械星的小王子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真正的機械人？



　　「Cap！小心！」Ms. Marvel 的驚呼聲將Steve的思緒喚回現在的戰場，但毀滅者裝甲的拳頭卻也已經逼近面前。

　　來不及閃躲的steve硬生生被擊飛，在他落地之後，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裡最後的一幅景象，卻是一個站在璀璨星空下，逐漸崩解的背影。


　　Tony……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