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與暮之間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復仇者聯盟Avengers 衍生作品。配對為美國隊長/鋼鐵人(盾鐵)
　　　角色形象為2012電影版Avengers。

　　2.為The Sketch的續篇。

　　3.後續情節完全架空(AU)，未來會融合使用部份原作與電影設定。(想了想這條應該要標)
　　　私人設定有，OOC應該有，努力除Bug中。不能適應的請跳出。謝謝合作。
　　
　　4.等級是G 適合所有年齡觀賞。所有劇情純屬虛構。漫畫裡那兩個大叔是作者跟出版社的，
　　　電影裡頭的帥氣Cap跟電眼Tony是電影公司的。我不擁有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色。
　　
　　5.倉卒成稿，有錯字、文法與設定歡迎抓錯。
　　
　　6.本文收錄在「Miracle」中。

　　「那是因為我愛你！」Steve吼道。

　　偌大的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安靜。


　　啊啊，結果還是說出來了。話剛出口，Steve就有種想撞牆自殺的衝動。

　　「You、What？」Tony不敢置信地瞪著站在床尾的Steve。

　　本來想把這種心情帶到墳墓裡的……都是剛剛被Bruce跟Natasha洗腦的關係。Steve別過頭，心虛地看著床邊儀器。

　　「你剛剛、你剛剛說了愛嗎？L開頭E結尾的那個字？受詞是我嗎？是我聽錯還是你說錯？你剛剛真的說了那個字？這不可能、狗屎！這根本就是全世界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喔，我懂了，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腦子裡一定有什麼地方壞得太徹底絕境沒有修理到，不對，他媽的我要找McCoy跟Sue算帳，我的腦子根本就是被他們打壞的……快反駁我，快告訴我你剛剛沒有說話，Steve，你剛剛沒有說話對不對？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我其實還在作夢是吧？Steve？嘿！你的腦子還在嗎？God！say something！」Tony抱著頭大叫。

　　「你醒著，我沒有說錯，那也不是幻覺，我的確愛你。」有別於Tony的慌亂，Steve反而很快地冷靜下來。

　　「他媽的你又說了一次？你確定你講的那個人是我嗎？你腦子哪裡有問題嗎？我耶！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我又沒有在作夢！」Tony不敢置信地吼著。

　　「我確定那個人是你，而且我腦子一點問題也沒有。你有什麼問題嗎？」敏感地捉住Tony句子裡的關鍵字與不確定語氣，Steve雙手環胸，險惡地瞇起眼。

　　「有、問題很大、你明明就、這不可能、打死我都不相信、喔我懂了，是那種同伴的愛對吧？早說嘛，害我心臟差點停、Steve？你要幹嘛？你要幹嘛？唔！」Tony手足無措地看著那張被列入有害物質的臉緩慢逼近自己，一個溫暖的物體隨後貼上自己的唇，所有聲音在那瞬間全數消失。


　　三十秒後，Steve才終於放開Tony的唇，既滿足又緊張地看著被自己壓在床上、全身通紅又一臉不可思議的金髮男人。


　　「我說的愛，不是什麼同伴、朋友、家人之類那麼溫和無害的愛。而是想把你拖到房間裡，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那種愛。」Steve克制住自己想奪門而出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吐露隱藏許久的心思。

　　「What the hell……」Tony Stark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告白而不覺得理所當然。

　　Steve失望地嘆口氣：「我的吻有那麼糟嗎？」

　　「不，那很好！不，我不是要講這個、但我、我不値得！你應該、不，這不對……我不能、」Tony很快地再度陷入語無倫次的狀態。

　　「閉嘴然後聽我說。」以食指按住Tony濕潤的唇，在確定對方安靜下來之後，Steve深吸一口氣：「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我們活在一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環境裡，今天是你，明天可能是我……Bruce說的對，奇蹟不是每天都能發生。」


　　『那也只是你認為。Steve，不問，就什麼都不知道。』站在門邊的物理學家拋下這麼一句忠告。

　　『不喜歡？不喜歡會躺在你身上睡到不省人事？』弓箭手的臉上寫著滿滿不贊同。

　　『還記得你被Hammer刺傷那件事嗎？要是Sue不在的話，Hammer大概連一丁點的骨灰都不剩。』紅髮間諜嘆口氣，將當時的狀況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今天他活下來了，明天呢？後天呢？你不能無時無刻護著他，除非他能自發性地保護自己，你得讓他知道有人需要他。你能在戰場上用意志喚來奇蹟，難道就沒有勇氣在感情上頭賭一把嗎？Steve，你能忍受今天的事情重複第二次或第三次直到Tony真的死掉嗎？』Bruce捏捏眉心，溫和嗓音中難得地透出些微焦躁。



　　「Steve？」Tony遲疑地喚。

　　「Tony，我愛你。而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我受不了你總是不把你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即使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保護我，或者其他人。」Steve回過神，原本放在Tony唇上的手下移，按住對方胸口的反應爐，成功地換得一道喘息聲。

　　「可是，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想想我？就算只有一秒也可以，在你投入危險之前，想想我會有多傷心？」

　　「但你會好的！我只是、」

　　「那不會好。Tony，如果你是因為保護我而死去，那道傷口永遠不會好。或許Captain America可以沒有Iron man，但Steve Rogers不能失去Tony Stark。」Steve搖搖頭，讓自己的額貼上Tony的額。

　　「就算是已經變成人型電腦的我？你知道的，注射絕境之後，我……」Tony閉上眼，拒絕直視Steve的雙眼。

　　「就算你是機器人我也愛你。」

　　「我不、」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你知道的，我向來都很固執。」

　　「但、唔……」Tony一開口就被吻個正著。


　　五秒後，Steve才離開Tony的唇：「一巴掌，或者一輩子？Tony，選擇權在你手上。」

　　「我不値、唔……」


　　十秒後。

　　「値不値得不是你說了算，在我的想法裡，你値得全世界最好的東西。Tony，一巴掌，或者一輩子？」沙啞嗓音中隱約透著些許顫抖。

　　「我不能、」

　　「Tony，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然後告訴我你的答案。一巴掌，或者一輩子？」Steve執拗地問。

　　「就算你會因為、因為我而死，像之前那樣……你也無所謂？」

　　「無所謂，因為我會找出活下來的方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我的喪禮。Tony，回答我……」Steve伸手抹去Tony 眼角滑下的液體：「一巴掌，或者一輩子？」

　　「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放棄？」Tony緩慢地睜開眼，氤氳棕眸望進另一對泛著水光的深藍雙眼。

　　「Never.」Steve淺笑著又偷了一個吻：「吶，回答我，一巴掌？或是一輩子？」

　　「光是、光是幾個吻跟、一些甜言蜜語就賣掉我剩下、剩下的人生？這個生意真不划算。」Tony哽咽著笑道。

　　「貨物售出，概不退回。就算你得到的只有一個固執的、保守的、九十幾歲、過時的老男人，你也不能退貨了。」Steve低下頭，溫柔地吻住自己得來不易的、心愛的戀人。



　　與愛你的人相戀，是種奇蹟。

　　而要讓這種奇蹟發生，靠的不是運氣，也不是緣分，更不是長久的等待，而是那小小的勇氣。

　　　　　　　　　　　　　　　　　　　　　miracle　End